毀滅之前

2014/02/10

還以為要等到今年結束之際才有機會再穿上這雙靴子。看來氣候詭譎就如同人心一般難以捉摸。
昨天還興致昂昂地說天氣涼了真舒爽，一甩前幾日的燠熱難當。一覺醒來竟是大雨傾盆在窗邊，氣溫驟降到裹著棉被還打顫。
好不容易約到Lucky，從臺中返鄉的這段時日每天滿約的大紅人。終於抽出一個下午能給我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彼此。
還是很喜歡和他談話，陽光燦爛、可愛古怪。我們見著彼此總是習慣不露憂愁。那些傷神合適夜晚一一道出。

莫名地想喝奶昔，即便凜冬寒寒也還是很渴望。在冷天之下騎著機車跑了三間超市終於買到桶裝冰淇淋。
站在冰櫃前猶豫究竟要鮮乳還是草莓，遲遲無法下決定便打給正在廟裡祈神的愉靜。她一秒說出要鮮乳。於是拎了鮮乳一桶回家。
晚上煮了一鍋黑糖薑茶給長輩們睡前喝一杯暖暖身子。自己則打了水梨奶昔。

洗完澡吹乾頭髮時理了下劉海，已然過長略略遮住眉眼。距離上次修剪又過了半個月。是時候再理短。
求學時間長居高雄，整理三千髮絲自也是在高雄某間熟悉的髮廊找同一位設計師。有時不巧遇上對方休假，還會乾脆就不剪了。
這不是友好，只是一種習慣。害怕生人碰壞了自己毫無新意的齊劉海。即使一成不變，卻也有著一份堅持。
其實只是習慣。

高中時期也有習慣的理髮店，一去便是三年。曾在那剪去一把及腰長髮；也在那換了一次設計師卻被剪壞形狀。
隨著大學遷居高雄，起初還會在假期時返回同間店讓同一雙手撥弄聽同一張嘴建議。久而久之也就乏於如此奔波。
再次經過已是大門緊閉貼著出租資訊。啊、又一樣熟悉消失了。心中泛起的也不知該算是遺憾還是唏噓，或許只是一份告別。
習慣硬生生地被時光及社會砍去，我又回到街頭流浪，繼續尋找下一次習慣。

起初總會覺得不適應，但時間表拉長些，也就適應了。
習慣一份不習慣是如此艱難、卻也如此容易。